【剑三】狙心（莫毛）-下
进入训练营一个月后，穆玄英就凭借着出色的能力力压了同期的学员们，这下大家对他成为莫雨搭档这件事也没那么抵触了。
而为了检验大家第一阶段的训练成果，顺便打击一下他们所产生的自傲心理，训练营的教导员特地联系了已经在军队中服役，且最近正好有空档期的前几届训练营学员前来与他们进行实战对抗。
“据说训练营成立以来观察员学员中成绩最好的学长这次也会来。”得到最新消息的学员立刻就将他所打听到的讯息告知了小伙伴们。
“如果战胜了他，我就能取而代之成为训练营最厉害的观察员了吧！”其中有人满怀激动地念叨。
“得了吧，你连玄英都胜不了，还想战胜学长？他们可都是已经上过战场的人。”
“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动摇我们军心啊。”
“我是让你实际一点，别白日做梦。”
坐在外围的穆玄英听着大家吵吵闹闹的说话声，思绪则已飘远。
那些已经上过战场，受过战火洗礼的学长们到底会有多强呢？我和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呢？穆玄英已经跃跃欲试想与他们较量一番了。
结束训练后莫雨席地而坐擦拭着自己的狙击枪，而穆玄英则蹲坐在他身边喝水，准备等他收拾完东西后一起回宿舍。
莫雨的手指灵巧的触碰着狙击枪的枪身，宛如在触碰恋人一般温柔，穆玄英睁大着双眼看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也不知道他要过多久才能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狙击枪。
如何保养狙击枪是每一个狙击手必备的技能，这做惯的活并不需要莫雨多费什么心力，他在保养狙击枪的同时，还饶有兴致地和穆玄英闲聊了起来。
“你今天好像特别充满干劲？”
“是吗？”穆玄英抓了抓汗湿的头发嘿嘿笑了两下，“还好吧。”
莫雨瞥了他一眼，自然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嗤笑道：“你就这么期待接下来的实战对抗？”
被揭穿后，穆玄英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毕竟机会难得，而且我也想知道我与那些人的差距有多大。”
“即使到时候会惨败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失败乃成功之母嘛。不过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会拖你后腿。”穆玄英眼巴巴地看着莫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打破莫雨不败的记录。
莫雨抬手弹了一下穆玄英的眉心，“那就少把时间花在胡思乱想上，多琢磨一下怎么让我们变得更默契吧。”
穆玄英闻之有理，于是便独自去琢磨了。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给莫雨带来了个巨大的惊喜。
看完穆玄英递给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莫雨默了默，随后才抬头看他。
“你确定要做呼吸同步训练？”
“怎么了？这个训练方法不能用吗？”穆玄英忐忑不安地问。
“可以用。”
“那就好。”穆玄英一下子就安心了，等他后知后觉地发觉莫雨始终沉着一张脸，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呃，你不愿意用这个方法吗？”
“不，我是怕你不愿意。”莫雨意有所指。
“哈哈哈，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看着毫无所觉的穆玄英，莫雨暗暗深呼吸一口气。
其实这个训练方法国外早就使用了，他之所以没提出来还不是怕会吓到穆玄英吗？结果他倒好，一点都没体会到他的苦心，还一直在撩拨。
这送上门来的福利莫雨自然也不会傻到往外推，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接下来了。
莫雨将手机还给穆玄英，随后走到床上坐下，拍了拍床垫道：“来吧。”
穆玄英十分坦然地爬上床，躺到了莫雨的怀中，他的耳朵贴在莫雨的胸前，倾听着他的心跳声，默默地控制起自己的呼吸频率。
要想达到完全的呼吸一致很难，但穆玄英并不气馁，他专心捕捉着莫雨的每一次喘气呼吸，一点一点调整着自己的吸气吐气，努力跟上他的节奏。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被莫雨的气息所包围，他的后背贴着莫雨的前胸，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莫雨身上肌肉的触感，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身后传来，让穆玄英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火热起来，他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与莫雨拉开一段距离，但紧紧扣住他腹部的手臂却杜绝了这种可能，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鲜明地体会到莫雨的强势。
不容拒绝，不准逃离。
这种全身心都被一个人所牵动的感觉让穆玄英产生了恐慌，但他又不能摆脱这种感觉。观察员与狙击手应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必须融为一体，才能成为最好的搭档。
莫雨垂目看着神情认真严肃的穆玄英，心中涌起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恍惚间感觉回到了过去，年幼的他也曾与穆玄英这样互相依偎着，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们成为了彼此的支柱，生命的另一半。
穆玄英察觉到莫雨的心跳声突然变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然后落入那双仿佛蕴藏了无数情感的黑色眼眸之中。
这个人好像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却又因不知明的原因而隐忍了下来。
穆玄英觉得自己仿若被蛊惑一般，无法移开视线从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逃离。
莫雨抬起手抚上了穆玄英的脸颊，然后慢慢低下头。
穆玄英感觉心如擂鼓，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最后那只手遮了他的眼，失去视觉的穆玄英感觉莫雨说话时所呼出的热气喷撒在自己的脸上。
“你呼吸乱了。”
戏谑的话语打破了宛如被魔咒束缚住的怪异气氛，从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的穆玄英立刻弹跳起来想要逃离莫雨的怀抱，结果因为动作太快，他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湿润的东西碰触了一下，侧过头，他的目光就直直落在了莫雨的双唇上。
轰的一下，穆玄英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我先睡了！”丢下这句话后，穆玄英就落荒而逃，爬到上铺，抖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终于感到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烦恼的莫雨脸上泛起愉悦的笑。
那晚的呼吸训练之后，某扇大门似乎就向穆玄英所打开。
他产生了一种迷茫，是不是所有的观察员都会对自己的狙击手产生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穆玄英发现自己的情绪会被莫雨的一举一动所牵动，他喜欢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他喜欢听见这个人夸奖他，他会为了这个人的一句话而拼尽全力的去努力。
而渐渐的，情绪带动身体，他会因莫雨的一些小动作而脸红心跳，他会因莫雨的靠近而紧张。
穆玄英知道这不正常，他也曾旁敲侧击过其他观察员与他们狙击手的相处，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
所以……这是不对的。
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让穆玄英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发痛，但他依旧宛如岩石一般，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莫雨抓住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开枪击中目标，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感觉到莫雨将狙击枪从自己的肩膀上收走后，穆玄英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活动起僵硬的身体。不过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凑到莫雨身边看他保养枪械，而是选择和其他几个观察员凑在一起聊天。
莫雨虽然感到不快，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着一张脸擦拭起手中的狙击枪。
但当他第N次捕捉到穆玄英偷瞄过来的视线后，他忍不住想笑。
不过既然穆玄英现在的状态也没影响到日常的训练，那莫雨暂时也准备按兵不动，其实他本人对穆玄英现在心神不宁的情况还挺乐见其成的，这代表他在慢慢开窍了不是吗？
而且鉴于他们现在是需要同吃同住且作息一致的搭档，穆玄英能躲开莫雨的机会也不多，这点时间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果然，躲了几天后穆玄英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了避免让莫雨发现他的异样，他最后也索性自暴自弃的放弃了避开莫雨，只是相处的感觉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莫雨也装不知道。
05
时间在两人暗潮涌动的相处中慢慢流逝，很快实战演习的日子就到了。
为了让双方都保持神秘感，演习之前两方人马都没有见过面，就被直接投入战场。
一进入战场，穆玄英就感觉到莫雨的气势完全变了，他宛如出鞘的剑，浑身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穆玄英也被他激起了强烈的战意。
莫雨环视了周围一圈，仔细观察好周边的景物后选定一个适合藏身的地点，他对穆玄英比了个手势，带头跑了过去。
穆玄英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小心翼翼的警戒周围，为莫雨护航，两人完全没因战局刚开始就放松警惕。
果然，在两人前往藏身点的途中就受到了攻击。
被莫雨用身体挡住前行的时候，穆玄英虽然立刻就戒备了起来，但和莫雨相比，他还是太嫩了一些，待他意识到对方射出的子弹击中前行路上的泥土时，莫雨就已经开枪进行反击，且一枪击中目标。
这次实战演习虽然是两人一组，但只要狙击手被击中，那这组人就被宣告出局，相反，若观察员被击中，而狙击手还有行动能力时就代表这个小队还能继续比赛。
解决掉对方的狙击手后，莫雨就带着穆玄英继续前进。
受到冲击的穆玄英努力保持住冷静，现在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不能被乱了阵脚。
来到选定的藏身点后，两人做好伪装，潜伏下来。
穆玄英举起高倍率的单筒望远镜观察远处，配合莫雨寻找目标。
他们这次的演习采用的是积分制，击杀一个狙击手能获得十分，击杀一个观察员能获得六分，除此之外演习期间还会不定时地出现几个目标人物，击杀他们能获得三到五分。所以为了取得胜利，狙击手们不能光窝在一个藏身点守株待兔，这考验的也是他们的机动能力及综合素质。
不过战局刚开始的时候，一些老手狙击手们普遍都会选择找一个藏身点，先将一些迟迟未找到好地方躲藏的新手狙击手们干掉。之前袭击莫雨和穆玄英的那组人就抱着这种心态，但可惜他们挑错了猎物。
很快，一个队伍就进入了穆玄英的视野之中，深呼吸一口气，穆玄英保持冷静地面对他的初次考验。
结合风速、风向、温度、湿度进行计算，穆玄英很快就给了莫雨调整建议，而此时猎物刚好进入莫雨的狩猎范围之中，他根据穆玄英的数据微调了一下枪口的位置，然后扣下扳机一枪击中。
“不错。”
听见莫雨的夸奖，穆玄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两人没再交谈，一动不动的继续卧着。
他们选的地方不错，在潜伏的期间共击毙了五个小队，而据穆玄英观察这五个小队都是这次训练营的学员。
“准备走了。”莫雨道。
“不再等等吗？”
“剩下的都是老手了，继续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莫雨边说边将盖在身上的伪装扯掉，“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你要做好准备。”
紧接而来的一个多小时对战彻底让穆玄英认识到战场的残酷以及他自身能力的极限所在。
虽然害怕，但穆玄英还是强硬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在子弹射向自己的时候屏蔽了恐惧的心理，一动不动的用肩膀扛住狙击枪，没有让自己影响到莫雨的射击。
“撤。”又解决了一个小队后，莫雨一刻不敢耽搁，再次进行转移。
在这一个多小时中穆玄英已经不知道两人进行了多少次的转移，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进行的并不是狙击手的对抗赛了。
身上扛着的装备在不断压榨他的体力，无时无刻紧绷的神经让他感觉异常疲惫，但却不能放松一丝警戒。他现在又渴又累又热，感觉快要到达极限。
穆玄英神情麻木地跟在莫雨身后，逐渐模糊的视野之中，莫雨的背影仿若一个标杆，一直指引着他。脚步踉跄的穆玄英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开牙齿，疼痛让他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穆玄英，你要加油，你一定要跟上他的脚步！绝不能落后！穆玄英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
突然，穆玄英从瞄准镜中观察到了一道反射光，莫雨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但还未等他行动，穆玄英就下意识的挺身挡在莫雨的身前，然后莫雨就看见穆玄英身上冒出了白烟——他出局了。
莫雨冷静地卧倒朝旁边一滚，躲到一棵树后，他进行反击。
莫雨身为J3部队的狙击手之王，只要让他抓住机会进行反击，那最后胜利的那个人必定是他。
解决掉敌人后，莫雨看着还躺在地上的穆玄英，神情冰冷，不过鉴于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最后莫雨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注视着莫雨的身影远去后，一身狼狈的穆玄英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演习最后的胜利者不出意料的是莫雨，只是他的观察员在比赛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竟然出局了，这让之前因穆玄英的实力而消失的风言风语又再次复苏了。
06
听见开门声，躺在床上的穆玄英动了一下，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选择起身面对。他刚从床上坐起，房间的灯就被打开，从上铺望下去，穆玄英就对上了黑着一张脸的莫雨，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刚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本来穆玄英就对自己能成为莫雨搭档这件事没啥信心，所以他拿出了百倍的努力想要让自己变强，强到能配上莫雨。而这段期间莫雨也拿出了很大的耐心来教导他，照顾他，这就让穆玄英的压力更大，觉得自己如果达不到莫雨的要求就是愧对了他的付出，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失败了……
“下来。”莫雨看着死气沉沉的穆玄英道。
穆玄英不敢耽搁，赶忙收敛起自己低落的情绪，从上铺翻了下来。
站在莫雨面前，穆玄英有些局促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最后一咬牙，诚恳地开口道：“对不起。”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莫雨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我还是拖了你的后腿……”穆玄英发现莫雨瞪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喷出火来，顿时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莫雨跨了一大步走到穆玄英面前，穆玄英下意识地朝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床梯。莫雨抬起手撑住床梯，将穆玄英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才训练了一个月，跟不上我的节奏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为什么会选择让我成为你的搭档？”穆玄英突然插嘴打断莫雨的话，这个疑问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了。
莫雨直直盯着他，那眼神复杂地让穆玄英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真想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吊起来打一顿。”
“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呀，毛毛。”
那声叹息仿佛在耳边炸了一个响雷，突然听见已经被沉入记忆深处的昵称，穆玄英的双眼一下子瞪大，那明明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的人影此刻与眼前这个男人完全重合在一起，穆玄英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小雨……哥哥？”
“我的搭档只会是你，除了你之外，我不需要任何人。”莫雨伸手摸了摸穆玄英的头发，“所以永远不要困扰你会成为我的负担，我从来不会觉得你会拖我的后腿。”
一直以来困住穆玄英的枷锁突然松开，他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美味的蛋糕摆放在众人面前，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分到一块就已经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了，却不料蛋糕的主人告诉他，这个蛋糕就是特地为他而做的。
而更让人惊喜的是这个蛋糕的主人竟是他童年时相依为命的哥哥，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怎么傻了？”莫雨瞧着神色呆呆的穆玄英，好笑地念叨。
穆玄英抬起手摸上了莫雨的脸，这么主动的举动让莫雨愣了一下。
“小雨哥哥？”
莫雨的眉宇变得柔和，他轻声应了一声，“嗯。”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穆玄英猛地扑入莫雨的怀中，用力抱住他。
“放心吧，我们之间的缘分没那么容易断掉。”莫雨回抱住他。
其实莫雨从来不信神佛，但三年前因王遗风要去一个部队办事，被迫跟去的莫雨竟意外的看见穆玄英的身影后，他由衷地感谢起冥冥之中的缘分。
这三年来他不断关注着穆玄英，欣喜地发现他竟和自己一样想要成为狙击手，当穆玄英进入这个训练营后，莫雨再也压抑不住想要接近他的欲望。
虽然一开始莫雨想走的是细水长流的路线，慢慢攻陷穆玄英，但他太低估他对他的吸引力以及重要性了。
只是一个演习，但当他看见穆玄英挡在自己身前倒下时，他整个人都要失去了理智，他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所以他选择了对穆玄英摊牌。
“毛毛，不要低估你对我的重要性，所以下一次你绝对不要挡在我身前替我挡枪。”莫雨用手托住穆玄英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脑袋，与他直视。
“可是用身体保护狙击手是观察员的责任。”穆玄英并不认可莫雨的说法，“而且……我想保护你。”
虽然十分感动于穆玄英的话，但莫雨还是道：“你是对我不信任吗？觉得我没法躲过那颗子弹？”
“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穆玄英垂下眼睑，避开了莫雨的目光。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的身体比情感更快一步认识到了这点。
“你对我很重要。”穆玄英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抬起头，他对上莫雨微动的双唇才意识到刚才这句话是莫雨说的。
“我不能失去你。”莫雨目光深沉地盯着穆玄英。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中只有穆玄英一人的倒影，穆玄英感觉自己的心弦被用力拨动了一下。
“我喜欢你。”
穆玄英感觉这四个字就宛如被狙击手射出的子弹，一下子正中他的红心，将他的防线全部击溃。
“你呢？”虽然已经从穆玄英的表情中看到了结果，但莫雨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了出来，他想要亲耳听见他说出肯定的回答。
“我想要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变强，强大到能不受任何伤害，不会再让因保护对方而受伤的事情发生，我们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穆玄英用力拥抱莫雨，许下承诺。
“好。”莫雨笑着答应了。
他和他是天生契合的一对，他们终将会在一起。
莫雨一直坚信着这点，而如今终成现实。
全文完